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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光明写平生怀念回族学者张巨龄先生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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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值得一提的是,《光明日报·语言文字》创刊之初聘请了九位社外编委:王力、吕叔湘、张志公、俞敏、张寿康等,每一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。张巨龄经
值得一提的是,《光明日报·语言文字》创刊之初聘请了九位社外编委:王力、吕叔湘、张志公、俞敏、张寿康等,每一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。张巨龄经常与之约稿、求教、研讨,耳提面命,宛有师生之谊;由此也深得真传,学问渐入佳境。
1987年,张巨龄关于语文教育的随想录《语文·情趣·教学》结集出版,获得了吕叔湘先生的首肯,欣然题签了书名。直到后来,张巨龄才听说,吕先生早就有个“三不主义”的准则,其中之一就是“不题字”。另一位语言学家张寿康先生也对此书予以鼓励,认为“巨龄同志的教学短论,既是他教学思想的结晶,亦是语言清丽的散文”。
此后几年,光明日报出版社依次出版了张巨龄的三册专论:《语文教学初阶》《作品分析与教学》《诗词格律浅说》。张巨龄提出:“我一向以为,语文教学是艺术,但艺术水平的高低却不在于语文教师本身有多么博大精深的知识(当然,我不是说可以不重视知识),而在于他自己有了知识,如何让学生也有知识;在于他自己能分析文章、写文章,如何让学生也能分析文章、写文章。”对此观点,张志公先生予以肯定,认为张巨龄的著述“讲知识,浅显有用;说教学,实惠具体,犹如手把手地教人一样,看得见、摸得着、学得到,不同于有些教学论那么枯燥”,并称之是“一本浅显实用的语文教学艺术书”,不但为之题写了书名,还著文向广大第一线语文教育工作者推介。
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,时代的转型也带来汉语、汉字领域的一些乱象。基于语言学家的一份担当,张巨龄与吕叔湘、陈原、张志公,以及柴泽民、张寿康、吕必松、奚博先等八位先生于1991年共同呼吁国家“加强语言文字工作的管理”,受到中央和国家语委,以及外宣办、外交部、教育部、华侨和港、澳、台办政府相关机构的重视,引起海内外的反响。为此,《人民日报·海外版》于次年7月1日改用规范简体排印。
就在此文改毕的前日,我邂逅《光明日报》的一位青年编辑。我问他知道贵报曾有一位张巨龄先生吗?他说当然知道,谈起由其创办的《语言文字》专刊如数家珍,并告诉我,巨龄老师退休后,此刊曾一度停办,但如今它复刊了,后继者将传承中华语文的大旗继续扛了起来。
一阵感慨!学者终有一日会离开他的岗位,甚至也将离开这个躁动的时代,但他留下的那些学问却会像“川流不息的施舍”(语出圣训)一般泽被后人,光彩不逝。我想,学者毕其一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焉。
我知道,我来晚了
人与人之间的感情,真不是能用交往的多寡来度量的。有的人,只那么一两面,却如遇至亲同道,牵念朝夕;有的人晨昏相处,驳杂相遇,其实却毫无情分可言。仅有一面之缘的张巨龄先生在我心中,便属于前者。
2016年以来,我们加上了微信,间或保持交谈。老先生仍在关切着回族史研究的一些贻误,总想着撰文纠正,激浊扬清;总在关心着端庄微信平台上新发的文字,甚至还关注到了我担任了文学策划的电影《清水里的刀子》在釜山电影节的获奖。但渐渐地,他不再留言过来,属于我们之间的那一则忘年对话录,冷寂了一段时间。我从春到冬奔忙于运河线上拍摄纪录片,身心被疲惫塞满,转过来的11月下旬,才知道了那微信冷却下来的缘由。
先生病情恶化的情况并没有张扬,只是少数友人中间沉重地传告着。听到消息的人们,无不坐卧不安。王辉就说,他一天的工作都恍恍惚惚的,不知做了些什么。
王辉是我在北京的知近兄长,虽自谦为读者,但回族文坛之事,他比我更上心。我们各自买了摄像机,尽可能地利用休息日,为回族作家、学者做些口述史的抢救工作。因其老父亲幼时就读的学校,校长正是德高望重的张子文大阿訇,故而王家父子都对子文阿訇的后代张巨龄先生有着一份格外的敬重。
我和王辉都清楚,如张巨龄这般老辈学人,只凭其个人成就便早够录上几天,何况还有他的父亲和兄长!可是,就因为觉得同在北京,先紧着外地的来,采访竟一拖再拖。在日复一日排浪而来的重压中,我的心情也因北京特色的会面之难而愈发焦躁。得知佩伦先生也要去医院看望老友,我与王辉便相约同去(为的是尽量结伴,减少探望频率,以免影响病人过多),说好容我三两日,在第九届作代会上做完简报工作一下来,即刻就去。
我们都没有想到,巨龄先生已经病得那样重了。他没有等下这最后的三两日。就在2016年11月30日下午,他静静地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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